提到柳树,在你脑海里浮现的可能是“杨柳岸晓风残月”那样的形象:长在河岸边,身型挺拔,枝条细长,在风中起舞,婀娜多姿。可是,在柳树家族,大部分种类是长不成大树的,而是小灌木,甚至是非常低矮的小灌木。
全世界有500多种柳树,主要产在北半球的暖温带地区,也有一部分种类分布在寒温带、寒带及热带和亚热带的高山地区。在青藏高原海拔3000-4000米的高山地带,有一群叫做“垫柳”的灌木状柳树,它们长得很矮,高的十几厘米,矮的甚至只有两三厘米。茎从基部就多次分枝,所有枝条都趴在地上,植株间紧密相连,形成密实的垫状灌丛,以防止被凛冽的寒风吹倒,远远看去,你甚至会以为这是匍匐在地上的小草。它们的叶子非常细小,有的比小指甲盖还要小一些,在幼嫩时会密布绵毛,以达到保温的效果,到长大后毛被才褪去。凭着这身抗寒的本领,垫柳家族的成员可以分布到比冷杉、云杉还要高的海拔,接近高山的雪线。
唯一能证明它们是柳树家族的就是花序了,它们也会产生像垂柳那样的雌雄异株的葇荑花序,但柳的花序与杨树的不同,它可以产生少量花蜜,可以由昆虫进行传粉,当然,如果没有虫子,也可以靠风力传粉。
授粉后雄花序枯萎,雌花序则继续发育成果序。每个果实都含有大量的种子,种子一端带有胎座形成的丝状长毛,靠风力飘到远处进行传播。种子的寿命很短,大概只有一天,如果它遇不到合适的湿润环境,就会死掉。但垫柳们并不担心,它一次可以产生成千上万颗种子,所以总有存活下来的后代。
垫柳家族共有十几种,它们成功地在青藏高原地带生存和繁衍下来,靠的是一条行为准则: “做柳要低调”。